最近一位来访者跟我诉说自己总是反复幻想“多人”情境,即使从未经历,那种强烈的渴望仍令她困惑。
我:如果这类性幻想或XP并非偶发刺激,而是长期、反复甚至带有执念性的想象,便可能与童年遭受的极端虐待经历相关。
来访者后来和我谈起ta的童年。坦率说,那些经历让我略微震惊。
在深入探讨性幻想之前,必须意识到:幻想绝不只是关于“性”的问题,它更深层地关乎个体的“存在”。当一个人反复幻想被“多人凌辱”或沉迷相关影片时,这不仅仅是“欲望怪异”,更像是潜意识在尝试修补一种极度受损的生命体验——一种“阉割性”的生命体验。来访者谈及的童年经历,确实令人深感震惊,并揭示了几个核心问题:
1.身体主权的丧失
她很早就有一种感受:“我的身体,好像不是我自己的,是别人可以随便碰的。” 这导致她发展出一种焦虑型依附结构:在情感中既渴望稳定的大他环境(保护者),又对其深表质疑。一方面,她极度渴望有人能真正接住她、保护她,哪怕只是在情绪上支撑她的崩溃;另一方面,她难以完全信任任何人,内心总有个声音在问:
“ta会不会也有一天不见了?”
“ta会不会只是暂时的?”
这表现为强烈的不安全感:情绪起伏大、易怀疑他人爱意、对关系有控制欲、需要反复确认,令伴侣也备受煎熬。这一切,都源于其内在分离式的认同性匮乏。
2.对他人信任的崩塌
在她最需要保护时,本该守护她的大人却缺席,甚至责怪她“是不是你自己太敏感”或“别说了,不要丢人”。这种被否定、被忽视的感觉,在她心中埋下根深蒂固的信念:
“这个世界靠不住,没有人会真的为我撑腰。”
她变得难以依赖他人,习惯于独自承担、不求助、不示弱。因此在外界,她可能形成自我保护机制极强**的形象(如文中提到的女s形象)。
3.自我认同的扭曲
长期生活在羞耻和否定中,她潜意识里认定:
“是不是我不好,才会发生这种事?”
“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?大家才会那样对我。”
“是不是我不值得被爱?”
那么,为何创伤会引发“集体羞辱”这类极端幻想,而非更稳定、被认可的幻想?这涉及复杂的心理防御机制:
1.羞耻的转化与创伤重现
若被一人羞辱,羞耻感会高度集中,直指自我核心:“是不是我真的有问题?…很脏、很低贱?” 但若被多人羞辱,羞耻感便被一种更宏大的结构包裹——它像一场集体仪式或宿命式牺牲。个体不再是“主动参与者”,而是被命运推动的“受害者”或“替罪羊”。潜意识将责任推向更高的象征秩序
“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,是这个世界本身就有病。”
“是这个社会充满了集体的欲望、肮脏和压迫,逼迫我站上这羞辱的舞台。”
面对这种铺天盖地的力量,挣扎显得渺小徒劳。内在结构因此转变:羞耻不再由个人独扛;羞辱无需辩解。个体甚至在“被动中的主动”里获得一种奇异的超脱感——“既然无法控制,便彻底放弃抵抗,交出自己。” 这种“交出”并非屈服,而是一种极端的生存策略:通过主动“物化”自己来重掌某种主动权。
“我不再等别人来侵犯我,而是主动走进那个被侵犯的位置——这样,反是我在掌控节奏、安排这场戏、导演自己的崩溃。我成为了自己的超我,完成了对自我的亵渎!”
2.扭曲的自恋确认——“我被需要”
在看似“被物化”、“被羞辱”的幻想深处,个体渴望的是一种极度扭曲但真实的确认感:
“即使我已经这么脏、这么低贱了,依然还有人想要我,渴望我。”
这是创伤性自恋的体现:在自我结构严重受损后,依靠“被欲望”来勉强维系存在感。这不是健康的自恋,而是: “哪怕我已破碎不堪,只要还有人想用、想碰,我就还有一点点价值。”
“我被你欲望”在此成为“我被你确认”的替代品,渴望变为一种自我修补行为。
3. 控制的逆转:通过安排失控实现掌控(一种可控的BDSM体验)
多人幻想表面是“被动、被侵犯”,实则是个体主动安排的BDSM场景。她是隐藏的导演:
“这一次,不是别人突然伤害我,是我允许自己这样被伤害。”
这种对“失控的主动建构”,正是对早年创伤中无力感的修补——在安全环境中重演未被保护的过往,用熟悉的套路“排练”痛苦,让自己暂时不再是生活中的强人,而是“被凌辱也被理解”的人。
这种深层的心理运作不会直接外显。如果不深入她的世界,外人根本触碰不到。但它会化为心底根深蒂固的低价值感:即使表现优秀,内心仍觉得自己不够好、不够干净、不配被爱。这导致一个恶性循环:她越努力向前(对自己越狠),超我的凝视就越严厉,低价值感反而越强,陷入“为何如此努力仍不被认同?”的偏执,难以与自己和解。
最新评论
矫情
写的真好
感动
最近遇到这样一个主,很绅士
是真实的故事吗?
写的真的好啊
遇人不淑,看得我好难过。
第二种不就是我嘛? 我还以为dom要进行第一种。。 怪不得女生比较听我的话,潜移默化的进行了d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