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母圈她还没等到自己的主人

“我们定一个暗语吧。三五年后，我回国了，如果你想我了，却找不到我。你众里寻我，可以茫茫地对着烟海问，野狗为什么那么凶。如果有人答，因为她还没等到自己的主人。那就是我，小狗样子的我，即便那时候的我依旧顶着S的帽子，一副桀骜暴躁的样子。

几年前凛冬的某个子夜，灵笼对我这么说的时候，她趴在我腿上。她圆润的屁股像被调皮的孩子用红笔涂鸦过，摸过去都是微微肿起的硬块。

刚认识灵笼那会儿，她面目冷峻，看起来很凶残。如果她穿低腰的裤子，你就能在她的小腹上看到一块把手的纹身。一柄枪的把手。那之前她一直认为自己是纯纯的铁S。

这一点上我一点都不叛逆，从没想过去掰弄谁的属性，所以就是一扫而过的交情，礼貌地应承对方的“有空一起喝酒”。

没过几天，我们就坐在酒吧的角落喝得醉醺醺。因为那天她和我都发了邀酒的朋友圈。

“真的没人应约和你喝一点？”灵笼问我。

我反问：“也没人跑上来要陪你喝酒么？”

我们笑了笑，相互坦诚。在那些我们感受到恶意与孤单的夜里，也许很多人觉得我们莺莺燕燕不会缺喝酒的伴，但大多数，我们都只是一个人端着酒瓶子自怨自艾。

那时候年轻气盛，酒量却虚弱得很。我借着酒劲在角落掐上灵笼的脖子。她撇了我一眼，就自然地放下眼皮。那个眼神像是诧异，又带着灵动的光亮。

之后的事情，便只是顺其自然。

大概是一个月后，我调侃灵笼身上鲜明的反差：“平日对别人豪横得要死，现在却是这副****予取予求的样子，真是好狗！”

她摇着屁股，一阵娇羞，把白天的尖锐都脱去，只剩下顺从的样子。

后来灵笼要留学，我犟着要分开。灵笼把好话说尽，我也没能心软，便不再强拧。

“一定不是什么天造地设的缘故，只是那天酒精和状态刚刚好而已吧！”分开的时候，我这样揶揄这段关系的缘由。

灵笼沉默地蹲在我脚边，没反对，也没赞同。

“你起的名字不太吉利，野狗野狗地叫着，就真成野狗了！”灵笼说着说着就小声哭了。

灵笼出国后又把社交账号的属性改回S，但ID一直是野狗。

我养了一只猫，喝多了就抱着猫自言自语，也有不太像话的时候，比如那天我给灵笼打了视频。

隐约记得，我絮絮叨叨地说我想她了。屏幕里的灵笼默默盯着我，眼泪和我一字一顿的酒话似的冒出来。

我记得，最后灵笼噙着泪，抓狂地质问我：“你到底想要什么，你说这些要我怎么办啊，你特么的是不是神经病！”

我说：“野狗那么凶么？”

虽然依旧一字一句，但我的脸上却堆满了用来自我解救的笑容。

我问灵笼：“你回国后想定居在哪里啊？”

灵笼没有明确回答，但和我约定了人群中相互指认的暗语。

后来，时间冲刷掉了很多东西。

它也许把约定冲走了，也许把勇气也一起冲走了。